焕鸾珠宝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Q.内容派

A.焕鸾珠宝主理人王圣临

Q.王老师好，前期查阅相关资料了解到，您之所以成为羽毛镶嵌珠宝设计师，是跟少时喜欢京剧和昆曲有关，那么喜欢京剧的起源是？

A.其实家里没有任何人跟这个行当相关，我模糊的记忆，应该是从六七岁起，就觉得戏曲人物的扮相特别好看，咿咿呀呀的唱腔也很好听，这让我心生好奇，当时恰好又有老师教，大概学了两年的旦角，后来就没再继续学了。

初中时，无意间发现家附近的广场上一些戏迷经常吹拉弹唱，又自发跟着这些老师学了几年。

这种状态就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喜欢。现在试着去描述的话，小时候的我应该是被戏曲虚幻的疏离感和人物情绪的放大击中了，就像《前赤壁赋》里的那一段描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的感觉。

昆曲是我上大学之后学的，有次很想在学校演出时唱昆曲，但整个学校就我一个人会，没人和我搭戏，无奈，就想办法找外援。好在天津是“戏窝子”，我就在人人网上和百度贴吧上搜，知道天津有个“昆曲研究会”，我谁都不认识，就专门跑到排练地，敲门进去，就这么着开始学习的昆曲。2012年，通过“昆曲研究会”里的朋友认识了我后来的昆曲老师，一直跟他学到现在。

阿林昆曲演出时扮演旦角的照片

Q.第一次接触点翠大概在什么时间？

A.也是因为京剧和昆曲。高中开始上网，那个时候还有人人网，有网友会发自己淘的一些老首饰和老的点翠物件，从那时，我才了解戏曲里那些好看的旦角头面上的工艺原来就是点翠。

到了2009年，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欢，自己也想动手做这些东西，但一开始，做的东西有些丑。

上大学之后，我就开始留意，会收一些老的点翠首饰，因此在潘家园认识了一位老的点翠师傅。

开始我只是从他那里收一些点翠东西，买完之后，有时会请他教我们做一些修复，就是这样慢慢入行的。

Q.当时教你入行的师傅做的点翠工艺是怎样的，有个人明确风格吗？

A.他以前是专门给戏曲演员做点翠头面，当时年纪也挺大了，很遗憾，我认识他一年多，他就过世了。

他教给我更多的是技法，就是单纯的怎么贴羽毛，怎么把这个东西做好。

后来我边学边研究，最重要的学习经验是不断复刻古时一些经典的点翠造型，包括在2016年，我们复刻了故宫的某件文物，团队六个人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做出来。

早期，通过复刻和还原文物，在这种反复琢磨中，手艺才会慢慢精进，加上小时学过工笔和书法，对线条比较敏感，所以对古代的线条、纹饰这类可能上手会更快一些。

2017 年 复刻清代蝙蝠兰草簪文物（局部）

2025年 使用鹦鹉羽毛代替翠羽 复刻故宫藏花枝簪文物

Q.复刻文物大概持续了多久?

A.从 2008年一直到2017年，我们的重心基本都在复刻，相当于在这行的第一个十年，都是在复刻中不断总结经验。

比如2008年复刻的一些老的戏曲北派、南派的头面，其实是相对比较程式化的造型，比较类似戏曲舞台上一些程式化的动作，头面也有相应固定的模式。比如蝴蝶必须是某个形状，某个花型或者动物、昆虫的造型也有固定搭配，造型相对比较制式。在反反复复中咂摸领悟这些规矩，才会驾轻就熟。

Q.在复刻头面的同时，是什么时间做了第一件珠宝首饰？

A.有意识开始做点翠珠宝首饰，应该是2013年左右，与杭州一家做传统工艺集合类电商公司“东家”合作时，我意识到之前做的一些类似收藏品、工艺品其实也可以转化成我们当代人佩戴的珠宝首饰。以前的创作比较偏戏曲或者陈列，互动性没有那么强，后来用点翠工艺做胸针、耳环，反而离我们的生活更近。

2014年，我背着打印好的产品图纸，在大北窑坐938公交车，一路坐到通州宋庄，找北京花丝镶嵌工厂的老师傅帮着做首饰的同时，我自己也在学习。

这一段经历其实对我非常重要，因为从这个时间点，我才意识到点翠工艺不仅仅是羽毛镶嵌那么简单，从之前点翠的纸胎到金属胎，一定要有金工制作的工艺基础，如果这个基本功不行，那羽毛贴的再好也没什么用。

所以，我从2014年又开始从头学习金工。因为我的专业学习的是动画造型，我们会学运动规律。做动画的时候也会画很多线条，动态线条是怎么形成的？所有的动植物的线条，我们并不是凭空去画，一定是要沉下心来观察植物自然生长的形态和动物行动轨迹线条，这些线条有它们自身的动态规律和逻辑，再加上之前工笔画和书法的功底，和学习金工的基础，这些对我后来的珠宝设计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阿林在做羽毛镶嵌珠宝饰品

Q.焕鸾珠宝的第一批客户是如何挖掘的？

A.第一批客户应该是通过百度贴吧、杭州电商公司“东家”、喜欢戏曲的客户结识的，还有早期的汉服爱好者是通过淘宝搜索找到我的店铺，因为十年前我就开了淘宝店，这些客户后来又都转换到微信朋友圈，小红书，再后来开始参加珠宝展，最早积累的客户从贴吧一直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几年了。

Q.感觉你的成长跟中国互联网的发展节奏比较一致，从具有社交属性的贴吧、人人网，到淘宝店铺，到微信，现在焕鸾珠宝的客户群体跟之前相比，有什么样的变化，产品开发策略又有哪些调整？

A.的确，每个阶段都不太一样。

之前，珠宝展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渠道，目前小红书引流过来的占比相对多一些，另外就是朋友介绍，客户口碑的传播。

从最早的百度贴吧到QQ，到人人网，到微信，就是公域到私域的服务沉淀，在这期间，也明显体会到消费风向的变化。

最早，比如纸胎类头面，汉服类的簪子首饰，客单价可能从几百、一千左右到小千，后来随着客户诉求的变化，近几年高定的产品，比如K金类的，有几万块的，也有客单价在数十万的。

可以看出高定比之前要高，而银质饰品的价格是下降的。因为焕鸾目前设计的大部分产品比较贴近市场，产品开发策略也是根据客群佩戴场景的不同，逐渐有了比较清晰的分层。其实从目前的客户反馈来看，大多数消费者不太愿意花太多的钱买非必需品。

2018年   制作的 《海上升明月》耳坠

18K金、钻石、Akoya珍珠、鸟羽

以前，大多产品需要手工定制，周期也长，现在，比如说银镶产品，相对现代一点的比如Art Deco这种几何元素风格，目前可以用3D打印，或者其他一些比较新的生产方式，这样比较能控制成本价格。

另外，针对大众款，我们在羽毛镶嵌的制作、比例上会进行调整，也会用到一些替代材料，以及配材的变化。以前用到的珍珠，因为产品的量起来后，相应采购成本也会降下来，但工艺会之前先进，所以目前一些大众款的产品比之前要更精致，性价比更高。

Q.我们知道，一说到点翠工艺，相应的争议也很大，很多人称之为“华丽的残酷”，焕鸾现在做的大多珠宝作品是羽毛镶嵌的工艺，针对这一类工艺的传承和创新，这个尺度你如何来把握?怎么来平衡既想要羽毛华丽的一面，同时也可以持续发展，走得更长远，还要有自己的风格？

A.其实最早在做复刻时，我就会用很多羽毛替代品，比如鹅毛，有时还会用到绸缎。之前那也是因为遇到潘家园的那位点翠老师傅，才了解到做真翠的工艺，但他用的羽毛也是之前留下的老的羽毛，比较稀有。

2016年我独立做工作室时也在思考，这个工艺想要健康持续发展，肯定要考虑原材料的合法、合规、以及人道主义。我本人又很喜欢小动物，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研究哪一些材质可以替代。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发现用其他的羽毛直接做传统题材的珠宝饰品，出来的效果相对比较制式。后来又另辟蹊径，用传承的理念在造型和工艺上不断做调整，开发出现代人喜欢的配饰。

这期间，我们在品牌传播上也一直在引导和改变客户的固有观念，因为很多禽类的羽毛做出来的首饰，只要方法得当，都有可能华美，这里的关键点考验的是一个设计师如何去呈现、放大这些羽毛的美感。

所以在 2016年推出的20件作品里，我运用的是当代珠宝的设计理念，大多是Art Deco风格，用了很多体积相对大，材质比较好的坦桑石、摩根石、海蓝宝这一类半宝石搭配羽毛制作。因为当时的客户还停留在对传统点翠的认知，这一系列新品在当时一推出就得到了很多客户的认可，他们很喜欢这种用现代设计呈现古老工艺的方式，而且这部分老客户也为我们带来了很多新客户。

2018—2019年，我开始用羽毛做了几只没有主石的鸟，“用鸟的羽毛做鸟”，这件事本身就很好玩，结果市场反馈很好。2019年，我作为纽约艺术基金会邀请的四个中国传统工艺艺术家之一，就是带着这批作品去参的展。正是因为我的作品里有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和现代文化审美的链接与反差，所以那次纽约之行收到了非常好的反馈。

2019年，阿林作为纽约艺术基金会邀请的四个中国传统工艺艺术家之一，带着具有中国传统工艺元素的新作参加了此次展览。

那之后给我的启迪是，我可以做更多融合中国文化元素和西方珠宝工艺的作品。

所以对比之前的Art Deco风格的作品，我再一次结合咱们中国传统文化里经典元素，做了折扇、仙鹤这一类造型，不仅用到中国传统的金工工艺——花丝镶嵌，也用到了香奈儿珠宝这种后嵌背板式样欧洲古董珠宝镶嵌工艺，包括在结构上，我也做了很多可拆解，可多用的珠宝首饰，当时市场给到的反馈也很好，后来就慢慢放开手脚，有了很多比较放飞自我的作品。

2019 京都印象一一千羽   胸针吊坠

18K金、蓝宝石、海蓝宝、钻石、鸽子羽毛、公鸡尾羽、金箔

Q.代表你个性化设计风格的，比较放飞自我的作品有哪些？

A.2018年之前，我用到的羽毛大多还是蓝色、红色，那一年之后，我想挑战白色羽毛。因为中国传统审美习惯对白色还是有些忌讳，但我还是想突破一下，结果发现大家对这个颜色并没有想象中敏感，包括我们最经典的一款牡丹花的造型是白色的，别的颜色反倒没有白色卖的好。其实从这朵白色牡丹花的数据，也能看出近些年来大众的审美越来越多元化。

2019年牡丹花胸针

2020年之后，我一直持续在做鸟元素的作品。比如一直延续到现在的“蜂鸟”题材，这个系列可能也是未来我个人比较长期的一个品牌标志性的作品，但这期间，蜂鸟的造型一直都有变化。

从最开始比较写实，到比较卡通的造型，到相对比较概括，再到后来完全的线条化处理的造型。尤其是2023 年的一个爆款，是流线性很强的蜂鸟造型，非常有视觉冲击力。

焕鸾珠宝最具代表性的“蜂鸟”系列作品

Q.我有看到你戴过这款蜂鸟胸针，两根羽毛特别长。

A.这个蜂鸟的尾巴也可以佩戴五六根、六七根羽毛。其实这个插羽的方法我也是借鉴了欧洲佩戴羽毛帽饰的传统习俗。我做的这只蜂鸟体积大，颜色也很大胆。之前的颜色比较偏冷色，偏保守，但这只鸟是黄色加橘色，冲撞感很强，既有动感又很凌厉，当时，珠宝展开展的第一天，就被客户买走了。

到后来，我做的蜂鸟造型，相对比较概括化，今年做的蜂鸟是小小的一只，很可爱。这些作品大概跟我个人心境有关，所以呈现出的调性也很比较符合个人的精神状态。

2023年蜂鸟胸针

    冠蓝鸦胸针

Q.近一两年焕鸾的珠宝开发会围绕哪些主题创作？

A.主要还是以市场款为主。从近一两年的消费来看，除了高端定制相对比往年多，一些偏大众消费的产品走得也比较好，但价格相对比较高的K金的新款反倒少了。

2024年我们做了更多关于羽毛元素的产品，因为很多客户想更直接的看到羽毛元素，也许是因为大家生活节奏变快了，不像以前闲坐、把玩，可能更需要珠宝首饰的设计更直接地表达，这也是市场反馈比较明显的变化。比如我们这款既有意大利风格又有羽毛镶嵌的孔雀绿耳环，就是一款大爆品。

孔雀绿耳环系列

Q.焕鸾还有一些外观上相对很典型的中式珠宝，销售情况是怎样的？

A.因为之前大家对点翠的认知，我们又有一定的客户基础，这种有标志性符号的传统中式题材的珠宝饰品还是有一定的受众基础，虽然线条、纹饰、结构看上去比较传统，实际上我们在造型设计上做了很多变化。比如传统的首饰讲究对称、圆满、吉祥，纹饰感很强，我在设计上可能会比较“瘦漏透“一些，更偏向于古代文人画的那种疏离和清雅的调性。

玉兰花胸针

Q.我发现身边的一些男性好友，在纪念日里买项链、耳环、手镯、戒指的人越来越多了，焕鸾羽毛镶嵌的珠宝饰品，男性客户人群的占比是怎样的？除了男性客户，焕鸾珠宝的客户年龄段，行业分布、购买行为上都有哪些特征？

A.焕鸾的男性客户其实这几年也是越来越多，尤其近一两年比较明显，以前一说点翠，很多人以为是女性购买的会多一些，根据我们最近几年购买统计数据来看，一些定制的终端类客户，追求长期价值的可能男性占比更多，比如一些金融从业者、程序员、HR等。

女性客户算是全年龄段覆盖吧，最小的之前有12岁的，最大的有60多岁。我们从数据中也可以看出，其实很多人买首饰，不是给自己戴，大多是送朋友、 亲戚。

男生给自己买的比较多，选择大众款送男生的珠宝饰品大多是女生买的。

珠宝本身除了有礼品属性，也有一定的文化属性。所以在送亲友时，本身也有传情达意的功能。包括我们2024年研发的新产品“竹子袖扣”，很多涉外工作人员会选择这一类比较能代表咱们中国文化元素的珠宝饰品，送给外国友人。

竹子耳钉

Q.如果我给一个不是太熟悉的朋友送一件珠宝饰品，你会有哪些比较好的建议？

A.如果给朋友送首饰的话，胸针相对来说比较通用一些，而且现在在非正式场合佩戴胸针的人越来越多，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备选。

如果给一些商务关系的客户送首饰礼品，我们通常先会从性别、佩戴场合做取舍，然后会考虑胸针体积感大小，另外有些胸针还可以做成分解款的项链、吊坠，一物多用。

之所以推荐胸针，因为在沟通环节上，可以不用考虑对方是否有耳洞，或者需要量脖颈、戒圈、手腕尺寸。

焕鸾珠宝可拆解胸针、耳饰

Q.目前国内做羽毛镶嵌工艺的设计师多吗？

A.2017年以前，我从事这个行业的时候，全国一只手可以数过来。2018年之后随着《延禧攻略》、《如懿传》这类清宫剧的火爆，有很多人可能会认为这一类复古的宫廷首饰市场是蓝海，也想进来分一杯羹，所以当时有很多人涌进来。但后来，能坚持下来的相对比较少，但因为这些清宫剧的造势让市场变大了，焕鸾很多的业务相比之前稳定了很多，但大多数人做的是偏传统题材，焕鸾可能是比较愿意冒险的，是不太拘泥于传统的少数派，这在后来大概算是焕鸾一个标签和识别度吧。

羽毛镶嵌逐渐成为焕鸾珠宝的品牌标签

Q.你如何解读对新中式、国潮的概念？

A.其实从创立焕鸾开始，我一直努力做的一件事，就是撕掉标签，想把自己从传统手艺人、匠人这个身份摘出来，但是最近这些年大家都拼命的往自己身上贴这个标签，我一直认为这个标签对于我的创作有时是一种束缚。

Q.为什么会是束缚?

A.这个束缚还挺重的，比如说，别人对你的期待是一种国潮，期待的是新中式，但我本心想做的是现当代融合的自我表达。

从点翠到羽毛镶嵌，我认为这是一个更大的概括，我想让更多大众了解现在的羽毛镶嵌不一定就要按照传统去做，但说实话走了这十几年，这条路很难走，一个人在摸索，独木难成林，希望有更多同行涌现，一起同行。

Q.你有带学生吗?

A.也有带过。之前有来我们这边实习的学生，但你会发现，大家侧重点其实不太一样。我能给到他们的是设计和工艺经验。至于风格，也得因人而异。因为我自己是个创作者，我很清楚没有任何的创作者希望被束缚住，所以我也很难去束缚别人，让别人按照我的风格去做东西。

焕鸾珠宝工作室

Q.你如何把握商业与创作之间的平衡？

A.这也是一个独立设计师相对比较矛盾的地方。

作为独立设计师，相对比较小众，这个市场上没有太多的人跟你做一样的东西，这样确实有辨识度，有自己的风格，有自己特定垂直的的客户群体。但同样也表明，不会有特别大的市场，也不会有大的团队做市场调研、客户对接、品牌营销，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

我作为珠宝创作者，有一部分精力是花在了内容创作上。焕鸾自媒体账号，我也会经常分享新品动态、分享珠宝展观展心得，比如去上海看陈世英老师的大展、卡地亚大展、包括埃及文明展以及一些当代艺术展等等，虽然有时事物比较繁杂，更新没那么及时，但跟客户相处时间久了，相互之间我们也有情感寄托，虽然事物纷杂，我还是坚持发朋友圈，做内容分享，我希望我的客户和我一起成长。

结语：

和王圣临聊天中，聊到《霸王别姬》，我们都为电影里的程蝶衣为戏曲“从一而终”的信念感所打动。生于1993年的他，在十多年前就非常确定自己喜欢什么，然后在羽毛镶嵌珠宝领域一路坚定追寻，一直持续深耕，拥有这种明确目标感和信念感的人，其实在人群中十分罕见。

想起之前曾经看到的科普资料，蜂鸟作为世界上最小且代谢率最高的鸟类之一，它们的翅膀非常灵活，每秒钟可以扇动50次以上，这使得它们能够在空中悬停、倒退和急速飞行。蜂鸟的飞行速度也非常快，有时，时速可以达到50公里以上，甚至在俯冲时可以达到100公里以上，而且，蜂鸟也是唯一可以向后飞行的鸟类，这种独特的飞行能力使得它们在逃避天敌或寻找食物时具有优势。

王圣临在不同时期设计了好多只蜂鸟，尽管大多是已被客户收藏，有幸在现场见到几只，或雍容华贵，或凌厉潇洒，或卡通可爱，或鲜艳夺目，或遗世独立，那些鸟明明在展柜中回眸，但你总感觉它们正在开展一场动人心魄的旅程。

撰稿：黛西

编辑：微蓝

审阅：小野

图片：由焕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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